甘行亦远

过激杂食

【邪簇邪】暂时没取出名来先就这样放着吧

三七两钱入钵,让杵子给怼得稀巴烂。小沧浪在一旁喝茶咂嘴,说我心不静白瞎药材不如打扫院子。不搭理他,又说我几个师姐听话多了,我像个没娘教的,腕一施力铛地敲在钵底,溅出几点药汁坐实他的数落,听你妈卖批,全当耳旁风,吹去吧。

在沧爷眼皮子底下耍花招,我现在慌的一批。站如松坐如钟都不敢让瞧出倪端,只能靠转眼珠子偷瞟石英表,走字儿声听着就烦,但不得不看。放大感官在门外声响中聚神,眼前是香茗翠碟古钵草药,耳边灌进叫卖声,脚步声,汽车引擎,没有,没来,还要等。

半碗药沫子捣成泥,终于有人敲门,小沧浪知道是谁所以看向我,但我不能说,大步流星走过去开门,攥碎满掌心冷汗。

做贼心虚向来折磨人,比起之前被他折磨反倒好了许多,人性本贱。我把药材称重装包递予他,小沧浪问我做什么,我如实说是痔疮药。小沧浪说你不给他看看?我说没必要,人家没挂号,不挣钱的事儿我不做。

吴邪走了,小沧浪的女弟子登门拜访,院里只剩我一人,那碗海藻色的褐泥还躺在碾钵中,药是怼废了,顶多扣两天工钱,比没生意做只能给痔疮患者跑腿的强。

再说一遍人性本贱,即便我做梦都诅咒他过得不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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